乍然見到九郎的手,徐意眼眶瞬間轉紅,她的臉色粹白如瓷,她做出瞭令陸承想象不到的舉動。
徐意微微閉著眼,從上至下地開始親吻陸承的指腹、指節還有掌心。她的紅唇飽滿,唇瓣濕潤,神情中甚至含著一絲虔誠,像在親吻至尊至聖的佛像。
陸承受過傷的地方已經多年沒有知覺瞭,可這刻他清晰地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刺麻。
癢癢地、還有點兒酥。
這陣酥勁兒激發瞭他身體裡逐漸膨脹的嗜欲,他察覺到某截地方即將撐破衣袍。
陸承的喉結饑渴地滾動著,少頃,他終止瞭她的動作,他舉止強勢,動作溫柔地用兩指擡起她的臉,他與她的宛轉蛾眉相對。
陸承的眸光幹凈,他撫摸瞭下她白嫩的臉頰,認真而低啞地說:“阿意,你在做什麼?”
“你選擇瞭我,是麼?”陸承迫切地問出這句話。
徐意從他懷中仰起臉,因為哭瞭太久,她的眼睛此刻難受得緊,但她仍然在用力睜大,好讓自己望向九郎時,目光能夠保有認真與專註。
徐意聳動著鼻頭說:“是,九郎,我選擇瞭你。”
“阿意,”陸承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崎嶇不平,聲調也如同掌心一般,帶著緊張和輕顫,他問,“你拒絕我爹,選擇我,是因為可憐我的手傷,感動那年我在大火中抱出你的屍身麼?”
他終究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問出瞭這句話。
我真是一個掃興的人,陸承想。
可陸九郎一生赤誠,尤其在他的感情裡,從來容不下半點雜質。他不能接受同情或者感恩這樣的情緒,他要的是阿意獨一無二的喜歡。
陸承的眼眸中蘊藏著霞光萬道,澄澈,明亮,還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