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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前,陸承剛剛返京,聽到徐靖派去的小廝的話以後,他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趕到瞭這裡。
陸承一身玄衣,衣袂上猶帶著剛從廝殺中掙脫出的血腥氣。這陣血腥氣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冷酷,他嚴肅地抱著胸,正和徐靖一道在門外等候。
徐靖問:“珠珠在哭?陸閣老到底在做什麼!”
陸承擰緊眉頭,他大跨步走到瞭包廂門口,似乎想要推門而入,須臾,又強忍下沖動,他一手撐在柱子上,他問:“我爹讓你給他多長時間?”
“還有一刻鐘。”徐靖道。
陸承捏緊拳,因為分外用力,手臂上遒勁的肌肉塊貼著衣裳暴露出來,他咬著腭骨道:“不過一刻鐘。”
“我等。”陸承的身材偉岸,他的瞳眸泛著晨星般的光澤,他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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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面很安靜。
除瞭哭聲以外,再沒有其餘聲音,細細聽來才能發現還有輕輕的類似於安撫的動靜。
徐意連著哭瞭好一陣,陸紈沒有開口催促過,他用溫厚的掌心為她拍著背,他始終在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少頃,徐意終於止住眼淚,她擡眸望著他,一雙眼腫得如桃子一般,或許是因為哭太久,她說話的時候甚至打起嗝。
“沛——嗝,沛霖。”徐意斷續地,喚瞭聲他的名字。
陸紈看向她,他的神情明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