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徐姑娘,我與陸侯雖然不算深交,但很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以陸侯的個性,他鐘情上一個人就是一生。”
“何況陸侯對那人是那麼深的感情,這份感情經歷過生死,又伴隨著陸侯長大,絕不是你能夠輕易撼動的。”
聽到馨兒一字字地訴說著九郎對自己有多麼喜歡,徐意心中翻湧起一些難言的感覺,宛如被什麼東西碾在瞭她的心口處,她的鼻腔泛起酸意。
穿堂裡傳來陣凜冽的風,這陣風與九郎一般熱情肆意,她吸著打瞭聲噴嚏。
馨兒的目光落在徐意臉上,她低聲道:“徐姑娘見過陸侯的手麼?”
九郎的手——
徐意倏然擡起頭,她皺緊眉,喃喃道:“沒有。”
見馨兒的神情鄭重,徐意好像領悟到什麼,她盯著馨兒的眼睛,下意識捏緊瞭手帕,她緊繃著下頜問:“他的手一直戴著手套,莫非……莫非跟他的未婚妻有關系麼?”
馨兒望瞭她一眼,頷首道:“是。”
徐意的心跳此刻蹦到瞭最高點,她的一雙眸子霧蒙蒙的,她唇瓣翕動:“怎麼有關?”
馨兒的眼中好像湧現瞭兩簇火苗,她有些不忍,她側過頭,低聲地說:“陸侯的未婚妻曾經深陷火海,為瞭確保她能有個完整的屍身。陸侯不顧熊熊火勢,隻身闖入到瞭火海中。”
想起當年西安府裡熯天熾地的那場大火,馨兒頓瞭頓,她凝目,低嘆著道:“為此,他傷瞭自己的一雙手。”
“也是因為傷勢嚴重,陸侯才不得不日日戴著手套。”
徐意怔住,她的呼吸加重,手中的帕子乍然飄落在地,她無聲地凝視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