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籠著一雙手,冷硬地回答:“孩兒仍在調查。”
“但若一切水落石出瞭,”陸承擡眸,他慢慢道,“我絕不會瞞著爹。”
“請您相信孩兒。”
陸紈的手指微微扣瞭扣桌沿,他的視線落在兒子放在桌角的一雙手上——九郎的手曾經那麼漂亮,一手騎射功夫可稱舉世無雙。
可這雙手再也無法恢複到原樣,是為瞭阿意,為瞭讓阿意能有個完整的屍身……
想到此,陸紈的心頭顫動瞭一下,他從右手邊的抽屜裡取出個小匣子,匣身上精致的花紋凹凸不平。
他摸著匣身,沉吟片刻,方翻起蓋子。
為瞭不讓書信散墨,這幾年來,這些傢書皆被幾層牛皮紙緊緊地包裹著。
陸紈一一地拆開牛皮紙,將其中的一封信遞給瞭陸承。
陸承珍重地接過,他將信封放在跳動得格外厲害的心口處停留片刻,他閉瞭閉眼。
“謝謝爹。”陸承說,“今夜孩兒府中有事,我回府過夜。”
“改日再來孝順爹。”陸承向父親鄭重跪下磕瞭個頭。
陸紈隻是安靜望著他,沒有說話。
陸承心如似箭,也管不瞭那麼許多,行過禮後,他轉身離開瞭。
陸承一走,陸紈隨即喚瞭聲人名:“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