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陸紈則被後趕上來的齊靜年給叫住,齊靜年道:“師兄怎走得這樣急?”
陸紈苦笑。
好在齊靜年沒有繼續追問,他道:“師兄此前交代我辦的事兒,內子已於日前幫你探聽清楚瞭。”
陸紈擡首,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他還是追問瞭句:“是誰?”
“是出自蔣國公愛女之口。”齊靜年平靜回道。
果然。
陸紈嘴角輕捺瞭下,想到昨天出現在九郎背上的徐意,想到今早啓程出發去河南剿匪的兒子,想到他昨夜斬釘截鐵地說“徐意喜歡我”。陸紈心頭微顫,他努力忽視著他對徐意的那股奇怪的、或許可以稱為悸動的感覺。
陸紈繼續往宮門外走,他淡淡道:“辛苦師弟還有弟妹。”
齊靜年見陸紈這副模樣,不由有些奇怪——初時聽到這個“帥”時,師兄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師兄不是說和故人有關麼,”齊靜年忍不住問瞭句,“不再繼續查下去?”
陸紈搖頭,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是在說給齊靜年聽,又像在告訴自己,他垂眼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沒必要。”陸紈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