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警惕地巡視瞭四周一遭,沒有一個人影,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他這才放下心弦。
可能隻是一隻野貓吧,老八想。
他又湊到王雷的門板前,想偷聽點兒裡頭的聲響,自然什麼都沒聽到。他輕哼,下流地將自己剛剛沾過香的手指頭挨個嗦瞭遍,方才轉身離開。
他一走,陸承立即從後欺身而上。少年用手死死捂住瞭他的嘴巴,緊接著劃著匕首,幹凈利落地刺進瞭老八的心髒。
老八倒在地上,在他想出聲呼救時,少年迅速又補一刀。之後尚嫌不夠,他面目猙獰,目光如箭鏃般。
隻見陸承面無表情地、一刀刀地切掉瞭老八的所有手指。
房間裡,紀明意坐在一張桌子前。王雷目不交睫地盯著她,紀明意輕聲問:“我傢裡人有回信麼?”
“沒有。”夜深人靜,美人在側,王雷隻覺得自個兒的嗓子幹到直冒煙,他說,“美人兒,你確定他們會拿三十萬兩換你?”
“當然。我跟郎君是新婚,郎君待我最好,不會忍心讓我吃苦的。”紀明意信誓旦旦地說。
王雷一聲輕笑:“你郎君現如今又不在府上,你豈知你那繼子會願意贖你?”
紀明意見他對自傢的情況好似如數傢珍,更覺有鬼,便順勢仰起臉,擺出一副笨蛋小白花的姿態,流著淚道:“那……那……請問大當傢,他如果真不來,我該如何。”
王雷咽著口水,他這兩日見慣瞭紀明意趾高氣昂的樣子,還真沒見過她如此姿態,雖說她下午也在他的淫威之下哭過,但那是痛苦地、絕望地哭,和現在的委屈低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