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紈和陸承隨即註意到瞭這裡, 陸紈正準備吩咐長天幾個去拿梯子來,卻見陸承已縱身一翻。
少年的身姿瀟灑又矯健, 他步履輕盈,綠色枝丫上很快出現瞭一雙黑色的皂靴。
雖然知道陸承的本事很高, 但紀明意還是在樹下朝他喊道:“九郎, 你當心些。”
陸紈也道:“莫要摔著。”
面對他們的關心, 陸承隻是輕輕笑瞭笑。
他手臂上的肌肉如薄韌般,隨手掰開瞭樹枝,他將魚尾巴從裡頭解救出來。而後他足尖在枝丫上輕點,很快靈活地翻身下樹, 全程不過幾下功夫。
陸承將金魚遞給紀明意, 他的面上並無邀功之意,隻一雙笑眼中好像正蘊藏著“誇我”兩個字,偏偏嘴上還隻是八風不動地道:“給你。”
陸紈見此, 神情淡淡。
紀明意順手接過, 女孩兒笑著對他點頭說:“謝謝你呀, 九郎。”
陸承擰眉,他沉聲道:“這麼客氣做什麼?”
紀明意卻沒空再回他, 她見到她風箏的魚尾巴處被樹枝勾破瞭一條小印子,畢竟是自己親手做的,結果不到一上午時間就歇菜瞭,紀明意感覺有點兒沮喪,她抽抽鼻子。
陸紈瞧出來瞭女孩兒眼裡的失意,他對她說:“不要緊,我幫你在上頭重新添幾筆,不會看出來刮花的痕跡。”
紀明意打瞭個噴嚏,她狐疑地問:“真的嗎?”
陸紈說:“阿意待會兒就知道瞭。”
陸承見識過父親的繪畫本事,也知道自己在此處上遠不如他,因而識趣兒地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