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是殘留的酒精作祟,陸紈和陸承皆貪瞭會兒覺。
他們二人梳洗完後,正準備找紀明意一道吃早膳,卻被長天告知:“夫人起得早,小的瞧見她一早就帶著丫頭們出去瞭,好像說是要放風箏。”
“風箏?”陸承問,“哪兒來的風箏?”
長天搖頭:“小的也不知道,隻看到夫人拿著風箏往頭前的草地附近去瞭。”
湯泉宮外有一片很空曠的草地,紀明意昨日就註意到瞭,她當時便覺得心癢癢。這一連幾日的天氣都很好,正是極為適合在外遊玩的時候。
因而她特地起瞭個大早,讓太平去找湯泉宮的店傢要瞭些木條、線和糯米膠,然後自己親手繪制瞭一個風箏圖案。
剛剛天光大亮,紀明意就帶上太平和榮安去瞭草地裡,開始放風箏。
等陸紈與陸承拾掇好來找她時,紀明意的小金魚風箏正遙遙地在天上飛。
透過刺眼的陽光,陸紈瞥見瞭她的風箏樣式。見圖案既不是燕子,也不是老鷹,而是個格外與衆不同的紅色小金魚,他問:“阿意怎麼想著要將風箏做成金魚的模樣?”
“燕子這些太平平無奇瞭,金魚多好啊,”紀明意一邊扯著風箏的線,一邊回答道,“我看書上提過,金魚隻有七秒的記憶,有天大的不開心,扭頭也就忘瞭。”
“這樂觀的精神不值得我為它做個風箏麼?”紀明意笑著問。
陸承的眉頭微擰,他說:“有什麼好?刻骨銘心的事情也會忘記。”
紀明意隨口道:“哪來那麼多刻骨銘心。”
陸承瞥她眼,眸光複雜。
陸紈淡然問:“阿意是從何處看到的此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