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緊張,焦慮不安……
陸承停頓片刻,他擡眸問:“九郎的心悸,與他母親的鬱鬱而終,會有關系嗎?”
陳菖蒲想瞭想,他手捋長須,回說:“先夫人情志內傷,鬱證極重,確有遺傳的可能。但以老朽的經驗,鬱證多發於女子身上,倒是沒見年輕男子得過。”
“這點兒,老朽不敢隨意斷言。”陳菖蒲沉吟道。
聽到陳菖蒲的話,陸紈的面色微凝,他短暫沉默瞭。
“九郎一向不羈,不似氣血失調,愛往心中藏事兒的人。”陳菖蒲見陸紈情緒不佳,又笑著安撫說,“若是沛霖實在擔心,老朽亦可為九郎開幾副養心安神、滋養心腎的藥。”
陸紈點點頭,他說:“有勞陳翁。”
“沛霖客氣。”陳菖蒲謙和笑道。
“還未恭賀九郎得中案首之喜,”陳菖蒲拱手賀道,“九郎七月得中案首,沛霖來年也定能蟾宮折桂。你父子滿門俊才,真是令老朽羨慕。”
陳菖蒲的話說得討喜,陸紈也自然謙遜回道:“望能借陳翁吉言。”
陳菖蒲大笑著拍瞭拍陸紈的肩膀,他又道:“尊夫人也是秀外慧中的女子。她的清風堂初初開張,幾乎要將老朽的醫廬比瞭下去。就連內子都往清風堂去過兩次,可見一斑啊。”
陡一聽到紀明意的清風堂,陸紈微怔,繼而回說:“內子胡鬧,陳翁不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