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意恢複成這樣盛氣淩人的樣子,陸承卻難得好脾氣地笑一笑,他慢悠悠問:“會騎馬嗎?”
紀明意顯然不會。
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騎馬都是專屬於富貴人傢的運動特長。紀傢雖然有錢,但是紀春田也好,葛氏也罷,都不可能請人來教紀明意一個姑娘傢去學騎馬,因為對她而言,這項技能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即便紀明意心裡其實非常喜歡隨風馳騁、自由自在的感覺。
見紀明意不說話,陸承便自顧自地說:“那日見你學下馬學得快,領悟能力應該很強。”
紀明意的領悟能力確實不錯,尤其在這種戶外運動上頭,因為熱愛,所以有種可喜的天賦。
然而,她卻義正言辭地搖著頭說:“領悟能力強是因為我足夠聰明,但我不想學騎馬。”
陸承盯著她,神色一冷,問:“我爹拘著你外出瞭?”不然你為什麼明明喜歡,還要拒絕?
紀明意嫁給陸紈至今,陸紈沒有給她定下過什麼規矩,對她的一舉一動也從不多餘過問,給瞭她十足的尊重和信任。
正因為如此,紀明意反倒更不好意思令他難堪。
她不自覺地用維護的口吻替陸紈說話:“郎君怎麼會。”
“隻是我若出去隨便跑馬,給人瞧見,肯定要丟郎君的臉。”紀明意遂咬瞭咬唇,忍痛說,“還是算瞭,我在傢裡看書也很好。”
少年一雙深邃的黑眸稚氣未脫,野性難馴。
聽得此話,他擰起眉,冷著臉說句:“做作。”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可不就是做作嗎?
這毛孩子,怎麼總喜歡扯破人外衣,不給人留一點兒顏面?
紀明意微微撅起唇,有些不滿地瞪瞭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