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重地收好地契,點著頭說:“三十五畝瞭。”
“是啊,已經買瞭三十五畝,”曹道梁道,“真沒想到這屁大小子,名下的田地居然不少。”
陸傢雖然是朱門繡戶,但是陸綺不過也就十五歲。
他一沒成親,二沒及冠,未到成傢立業的時候,按理,名下應當沒多少自己的田地房舍。沒想到這兩年居然斷斷續續掏瞭三十五畝出來,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良田。
曹道梁說:“看來,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陸承哼笑不語。
還有五畝,當初所有割讓給陸綺的田地就都完璧歸趙。
隻剩五畝瞭,陸承想。
不曉得爹知道瞭我所作所為,是不是會再請出傢法來打我一頓?
陸承的長睫眨瞭眨,眉目沉凝,須臾又想——管他呢,反正就算挨打,我也要這樣做。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
這一刻,他好像棵紮根於高山上的青松,孤獨而又筆直高大,在成長過程中,永遠不懂得什麼叫做“彎曲”。
曹道梁這次準確讀懂瞭陸承神情中的快意,於是也愉悅地取一顆荔枝來吃,順口問道:“九哥,你這腿什麼時候能完全好啊?”
“下個月端午射柳,你要是在這之前還好不瞭,今年可歸我拔得頭籌瞭!”曹道梁邊吃,邊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