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道梁邊回憶邊說:“那天晚上馨兒為我洗腳,我拿水鬧她,鬧著鬧著就……鬧到瞭床上去。”
“然後夜裡我便夢見她瞭。”
陸承的墨色濃重,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托著腮,面無表情地問:“所以,夢見誰就是喜歡誰?”
曹道梁說:“呃,也不一定是吧。”
“但至少說明,”曹道梁湊到陸承耳邊,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講,“你想跟她睡覺。”
聽得此話,陸承仿佛瞬間化作一隻全身炸瞭毛的狼,他的呼吸聲急促又粗重,眼神戒備而兇狠,是全副武裝的狀態。
他陡然站起來,一身黑色勁裝勾現得他小小年紀就已是蜂腰猿臂。
他登時紅瞭眼,咬牙喝道:“別說瞭。”
曹道梁有些被陸承這幅樣子嚇到,情不自禁往後退瞭三步:“啊?”
“你怎麼瞭,九哥?”曹道梁賠著小心問。
陸承也意識到自己這幅樣子太過失態。
他單手抓住桌角,狠狠一捏,木質的尖利棱角頓時紮破瞭他的掌心,他嗅著空氣中新鮮的血腥氣味兒,雙眼中的赤紅終於緩慢褪去,恢複成瞭正常的墨黑色。
陸承沉默良久,冷著一張俊臉說:“無事。”
“手破瞭而已。”
陸承平靜地出示手掌上的傷口給他看。
曹道梁配合地大驚小怪道:“這麼大道口子,趕緊叫松柏來給你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