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江卿亦無須過慮,好好將養身子才是。”
見過此番折騰,江叔珩病骨懨懨的情形,韓甚已經深信江叔珩正如章太醫所說,命懸一線,又想到自己逃過一劫,心情甚好。
和顏悅色與其寒暄一番,神色疲累後,才讓林幼蟬推走瞭江叔珩。
當天夜裡,寢宮輪值,林幼蟬與葛太醫一道守夜。
葛太醫看韓甚病情無礙,見其歇下後,與林幼蟬坐到寢宮外間,辯案切磋。
林幼蟬卻是心神不寧。
阿爹說今夜便要潛入寢宮對付韓甚,亦不知他要如何行事。
“葛太醫,你看,如今聖上體內的毒解瞭,那身上的傷亦隻待將養,餘下的事你跟何太醫都能應付過來瞭,明日能不能跟聖上提一提,應允我跟我阿爹出宮呢?”
林幼蟬嘆息道,“聖上的毒是解瞭,可我阿爹身上的爹尚未尋到法子啊,這毒存留在體內越久,便越不好解,我想早日待阿爹出宮,去尋天下能治阿爹的藥方。”
葛太醫已經隱隱覺得這事不對瞭。
這蟬大夫手秘制藥方,能治唐世子,能治方氏媳婦,又能治聖上,怎麼輪到治愈江大人,蟬大夫自傢阿爹的時候,偏偏就失效瞭呢?
葛太醫雖然不想提這事,但還是沒忍住,問:“我記得,蟬大夫手上怕是有秘制藥膏,你沒有給江大人服用麼?”
林幼蟬頓瞭頓,差點沒滲出冷汗。
這葛太醫也好敏銳,幾乎就猜中真相瞭。
她當然給阿爹用過秘藥瞭,那些備給阿爹的解毒藥丸可不是?
“有啊,試過瞭,可是阿爹中的毒,與聖上中的毒大不相同,我記得,我也跟葛太醫說過,那是西域胡人用的劇毒,我的傢傳秘藥,可沒有針對胡人毒藥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