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後來聽聞侯府傳出來,小神醫果然保住瞭江叔珩的性命時,狠狠砸拳:“江叔珩,倒是有個好閨女!”
“聖上,聽聞不過是勉強穩住瞭病情,還沒有脫險。”劉大宦趕緊安慰:“不偌,聖上且這個時候,派章太醫前去替江大人治病?”
“這時候派章太醫去做甚麼?”韓甚惱火。
“聖上,咱們明面上,可是跟江首輔的病情沒有任何關系的,您此時主動派太醫去看江大人,也正可以顯示聖上虛懷若谷,憐憫臣子麼?”劉大宦解釋,“至於實際上,一來,可以打探一下,江大人的病情究竟如何?二來,可以趁章太醫替江大人治病的當兒,將那毒,再喂一次?”
韓甚一聽,冷靜下來,想瞭想,指著劉大宦道:“劉福這法子好。倒是看不出來,你腦子這般機敏。”
“聖上謬贊瞭,不過是聖上一時心急,才讓奴婢撿瞭個缺兒,替聖上想到瞭這一點兒。”劉大宦笑瞇瞇道,“那,我叫小宦跑太醫署,著章太醫去侯府一趟?”
“可。”
於是,這一日,章太醫再一次來到瞭安國侯府。
在侯府門前,章太醫擡頭瞥瞭一眼那“安國侯府”的鎏金牌匾,未免心緒複雜。
想當初,這裡還是“江府”的時候,但凡江大人有個中毒之癥,無論是授命而來,還是被請而至,他作為太醫,為的均是救人。
如今江大人身份地位更尊貴瞭,也不過僅僅一年罷瞭,他再令命而來,幹的卻是有違太醫之職的事。
但,他區區一個大夫,有何辦法呢?
君授命,臣不得不從,更何況,他背後還有偌大的一個永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