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搖搖頭。
按道理說,他其實跟這位程四公子向來是不對付的,因為以前他可是淩雲社的人嘛。
淩雲社跟飛鴻社蹴鞠上就是敵手,特別這程四公子向來是他們的勁敵,為瞭贏淩雲社,還雇瞭外社的人幫忙,就端午那場鞠賽,打得他們淩雲社可慘瞭。
就連蟬大夫也受瞭重傷。
不過程四公子為瞭救蟬大夫,撞開自傢社員也是有目共睹的,況且如今蟬大夫都不生程四公子的氣,他一個毫無幹系的外人,在意那麼多做甚麼?
而且瞧程四公子休學遊歷,也不忌憚江傢正丁憂居喪也要湊到劍南道來,還這麼殷勤地給蟬大夫張羅找鋪子,他用意如何,還很難說。
小竹心裡頭這般想著,不由自主地瞥瞭蟬大夫一眼。
想當初他認識蟬大夫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大夫,哪裡想到不過僅僅一年,她就成侯府千金瞭呢?
這程四公子最好不是沖著蟬大夫侯府大娘子的身份來的。
“不過,蟬大夫啊,我看,就在安泉縣賣京城裡頭的那些藥膏,怕是賣不動?”
“小竹你也這麼以為啊?”
也,蟬大夫已經考慮到瞭,“沒錯,京城大,權貴侯府多,世傢大族也多,那動輒幾十銀子的藥膏,自然不愁銷路的,可在安泉縣不一樣。”小竹也不是太蠢的人,已經自己看明白瞭,“就跟去你小神醫藥鋪的人買藥膏的主顧,跟到我們永春堂來看病的主顧,是兩撥人的道理一樣,在京城的主顧,跟在安泉縣的主顧,也是兩撥人。”
“若是蟬大夫的小神醫藥鋪再賣原來那些藥膏,怕是賣不瞭多少。”
“我曉得的,眼下我是打算先將鋪子置辦好,到底要賣些什麼藥膏好,我還沒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