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蟬點點頭,一旁的旅人聽著兩人對話,知是去成都府的,有好奇地便來攀談:“這位老爺,原來是攜帶令千金去往成都府的?”
江叔珩回頭瞥瞭一眼那問話的旅人,不意作答,但想到蟬娘還在一邊呢,於是矜持地點點頭。
“巧瞭不是,我們也是要去成都府的,不偌一塊兒?”那人熱情道。
“我們騎馬,快乘,是回鄉奔喪,恕不能同行。”江叔珩很利索地回絕道,因為浸潤官場,便是稍作瞭掩飾,拒絕時的口吻威勢卻不容置疑。
林幼蟬探出頭打量瞭搭話的旅人,點點頭,表示阿爹說的話是真的。
那些旅人又重新打量瞭一下他們的縞裝,確定不似打誑,便不再言語。
等過瞭一會兒,他們隨行帶著的兩輛馬車便緩緩趕瞭過來,車夫在護衛帶領下停在瞭駐馬的地兒,那江道就拎著食囊很快地走到瞭寺廟來:“老爺,大娘子,今兒的午膳!”
因為丁憂,又因為趕路,這路上的幹糧均是沒得葷味的胡餅馕餑,要不幹吃,要不放在水裡頭泡軟瞭吃,隻求果腹,不求滋味。
才接過江道給的馕餅,那從馬車上下來的小竹跟海棠也走進瞭寺廟裡,就蹲在林幼蟬他們身邊,各人紛紛拿自己的幹糧就水吃著呢,廟外又來瞭一輛馬車。
林幼蟬一行人與廟裡頭的其他旅人都朝外看去,她一見著這眼熟的烏木馬車便知曉是誰瞭。
不就是那位程傢四郎嗎?
早在出發沒多久,他們便發現瞭這輛馬車,一直不緊不慢地綴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