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早在端午事發之前,就已經有所猜忌。
想想,據說當日崔景明是從坊務司被人擄走的,因此才暴露瞭崔景明還活著的事實。
而他恰好親眼目睹江大人的閨女,那位蟬大夫,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候在坊務司外,似乎就等著坊務司裡頭鬧出瞭動靜,才跑進去縱火的。
那火一縱,一來讓不少坊務司跟巡城司的官吏都往袁傢大宅這裡頭來瞭,減少瞭不少追捕帶走崔景明的刺客的官兵,二來合壽坊內的所有官吏被吸引到起火的大宅這邊,自然無暇顧及崔景明出現在街頭引起的騷動。
而且騷動越大,需要的時間越長,至少,要等到那個時候微服私訪的聖人也註意到,並且去到現場。
這場走水事件可是拖住瞭不少官兵,給崔景明告禦狀,爭取瞭不少時間。
另外,江大人那般巧合的,就在當日,帶著聖上出現在合壽坊的狀元樓裡,還恰恰距離崔景明現身的地方不遠,當衆要聖上為江傢主持公道,徹查崔景明的身份也很巧妙。
說整件事跟江傢的人無所關聯,他可不信。
那就是江首輔啊!
不,現在,該改稱呼,叫安國侯瞭!
程四郎微瞇著眼,臉上既矜持又驕傲,嘖嘖,不愧是他的……
“程敘和!”
程橋的一聲怒喝穿瞭進來,讓程四郎正瞭正身子:“父親!”
“聽說,就端午的蹴鞠賽,你們飛鴻社讓來歷不明的人摻和進來,對淩雲社的小郎君們大打出手瞭?”程橋鐵青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