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這般驚惶?”楊尚書蹙著眉頭輕呵。
“不好瞭,楊大人,您叫卑職去查昨兒輪值的獄卒……”
楊尚書一聽,已經知曉不妙,臉色一沉,“是誰出事瞭?”
“盧大栓他,值夜後沒有歸傢,卑職去盧傢,盧傢的人也尋不著人,怕是出事瞭。”
楊尚書一驚,急瞭。
“才將將一個上晌,怕不過是外宿在何處而已,發派人手去找。”
江叔珩眉間微微一蹙,才要說什麼,楊尚書卻已經顧不得跟他再議,匆匆自去追查瞭。
“阿爹!”
站在他們旁邊,一邊聽阿爹與楊尚書審理案情,一邊將驗屍格目看瞭一遍的林幼蟬,看著上面仵作的結論,忍不住好奇,“阿爹,我可以去看看趙銘的屍首麼?”
“你是,發現瞭什麼?”江叔珩看著自傢閨女問。
方才他與楊尚書相談時就發現瞭,蟬娘看這驗屍格目,是越看小臉越沉,若不是有什麼地方引起瞭她的註意,斷不會提出想去看一個死人。
“得等我親自看過趙銘的屍首才能確定。”
作為中書令,又是苦主,這點兒小事自然可以辦到的,於是江叔珩叫來獄卒,領他與蟬娘去瞭一趟仵作房。
仵作房內除瞭停屍之地,還是解剖驗屍的仵作重地,為好好安凡犯人屍體,以免屍首過快腐爛潰爛,仵作房特意選的是陰涼之處,還在裡頭放置瞭不少冰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