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心頭一緊。
這是,要自己交代二爺這些年,瞞下三爺做的那些事瞭?
也包括,當初追殺林小大夫的事?
想想三爺若是知悉自己還幫著二爺殘害他的血脈,會饒過自己嗎?
白管事冒出瞭一身冷汗。
“怎麼,不願意?還想呆在江仲玨這艘破船上,一起沉海啊?”
“不不,三爺,奴婢,這,這就給您說。”
便是想害三爺的骨肉,他身為奴婢,便是不願,也得聽主子命令行事,既身不由己,自然情有可原吧?
白管事一咬牙,想瞭想,硬著頭皮細細說起這些年,他在江府給二爺當差時,以為是欺瞞過三爺的事。
江叔珩一開始還耐心聽著,後來越聽,越失瞭興趣。
他大費周章,為的可是找江仲玨與衛國公勾結的罪證!
當年,單單憑著崔濤手裡的一封通敵信函,是不可能那般簡單將江府定罪的,崔濤告發後,之所以大理寺會那般迅速立案,同時在崔氏施壓下,以勾結西戎的叛國罪,將江府闔府扣押入獄,是因為,事發最初,大理寺到江府找父親對質時,從父親的書房裡,另外搜出瞭四封與西戎闞氏來往的信箋。
一封落到旁人手中的書信,可以是僞造的。
但四封就在父親書房裡搜出來的書信,那便是確鑿的證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