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傢裡頭如今開著一傢小藥鋪,宅子又主要拿來做炮藥房跟庫房使用,所以平時劉大郎君買回來的藥材都囤在宅子裡,不然像現在這般得拿著藥方去外頭取藥,旁人問起來,不免會起疑心。
鑒於崔九等人的來歷——從合壽坊逃出來的人犯,那衛國公的人,還有前一陣子巡城司的人四處搜羅人犯,怕找的就是他們。
林幼蟬有很多話想問崔九的,不過看崔詹事的傷勢,以及崔九眼下的臉色,不是發問的好時機。
等到劉無疾將傷藥熬制好瞭,送過來後,還是崔九接過去親自給父親慢慢灌進去。
看父親臉色明顯好多瞭,崔九才算松瞭口氣。
“小神醫,像我父親這傷,什麼時候能好?還有身上的毒,能徹底清除掉嗎?”
“具體時間,得看你父親的身子骨熬不熬得住,還有便是,平時按藥服用,並且多滋養彌補一下虧虛,或許有五成的機會能夠痊愈。”
“才五成?”
林幼蟬沒好氣地看著崔九,“五成,若是讓旁人來治,怕是一成也沒有。”
崔九苦笑:“可我父親,他今年,才過不惑之年,也就跟你爹江大人差不多的年紀……”但卻因為受十年牢獄之苦,讓人瞧見隻以為是為垂垂老矣的阿翁。
一想到父親在自己不知曉的情況下,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刑獄裡如此之久,崔九便恨得直咬牙。
“我如今救瞭你爹,你是不是該跟我說實話瞭?”林幼蟬惦記著崔九說的秘密,質問。
“不急,我父親在此,人亦在此,不會逃的……”
崔九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青柳已經過來:“蟬大夫,您可要用些膳食再說?”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