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啊!”江叔珩忽然慨嘆瞭一聲,幽幽長嘆。
“老爺?”
“你說,若是我江叔珩有流落在外的血脈,會是誰能替我留下來的?”
“老,老爺?”江大管事震驚得結巴起來。
不可能吧?老爺這,這想要從二爺手上收攏回産業,是因為老爺,在外頭有瞭的親骨肉嗎?可這等主傢私事,是他這等奴婢能窺視的嗎?
江叔珩擡首看著江大管事,江大管事張瞭張嘴,“老,老爺恕罪,老奴實在不知。”
江叔珩冷哼。
想他江叔珩當年,亦是京城裡的翩翩君子,受多少貴女青睞。
擲果投籃,不誇張的說,每次出門,也得運回個十筐回傢。
那時候的自己何嘗不是如今日打馬長街的那些少年郎一般,意氣紛發,年少輕狂。
他秉性矜貴,更自視甚高,便得京中貴女嬌娘諸多青睞,亦從未放縱隨便亂許情意,與他有緣之人,或僥幸得他傾心之人,寥寥無幾。
其中僅有一位曾經傾慕的娘子,一度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眼看著要三書六禮下聘取過門時,江傢便出事瞭。
偌大的江府轟然塌陷,他亦從那個人人稱頌的江翰林,一夕之間,成為瞭階下囚。
而後,名聲,權勢,身份,地位,統統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