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麼從在江府當差,淪落到發配去莊子的?”
“說,便是因為這件事,讓二爺惱瞭,以為他招呼貴客不周到,所以才被調去莊子的。”
這麼聽來,二哥的做法,倒是並沒有錯。
江叔珩的心在掙紮。
當初從小神醫處聽得二哥背地裡竟敢如此蒙蔽自己,以為二哥心性歹毒,怒火大盛。
但冷靜過後,一邊是自己起複後一直陪伴在側的兄弟,還是為數不多的同姓江氏親人,一邊是莫名其妙找上門來認親的陌生人,與他江叔珩毫無血脈之情,論親疏,權利弊,他斷不能聽那小神醫的一面之詞的。
但萬一,自傢二哥當真如此狼子野心呢?
他也不得不防。
但如今查證之下,雖有疑點,卻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支持小神醫的說法。
能證實當日林小大夫是上門尋親的王石已經死瞭,如今怕是屍骨都腐瞭,而說到那個被二哥被派去追殺林小大夫的李應,也已經沒瞭,說二哥聽聞林小大夫是他骨肉後,狠下毒手要殺她的證人,是一個也沒有。
除非,二哥親口承認幹過小神醫所說的這些事。
江叔珩慢慢拊掌,而後看向案桌上那兩件將自己與那位蘇州來的小神醫定義瞭父女關系的信物上。
他若是拿此事質問二哥,不,此事原本便荒謬,畢竟那林小大夫——甚至還無法確定,那小神醫當真就是林小大夫,更何況她到底不是自己的親骨肉,值得為瞭這區區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甚至可能是圖謀不軌者,去找二哥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