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是叫“叔珩”的男人所有之物。
江叔珩的眉頭突突起來,原來天下竟有人與自己一般,喚做叔珩?那般湊巧?
他擡頭瞥瞭小神醫一眼,見她正笑著看著自己,眼見她又要喚自己阿爹,趕緊低下頭去,將那封信函裡的紙箋抽瞭出來,一目十行地看瞭起來。
信是一位叫陳蕓娘的女子寫的,信頭便是“與叔珩”,信上略提瞭她與叔珩前塵往事,又提及自己重病在身,命不久矣,當年兩人春風一度留下的閨女如今托為林傢六娘子幼蟬,又喜叔珩如今貴為朝中大臣,望自己死後,女兒有朝一日上京認親時,願他踐諾悉心照顧。
江叔珩看完那陳蕓娘給自己的信,嘴角抽抽。
他既為首輔,對於朝中百官倒是多有瞭解,據他所知,確實,除瞭他江大人,倒是沒聽還有哪個大官叫江叔珩的。
但,他記得自己從未認識過一個叫陳蕓娘的女子,她怎麼會寫信與他呢?
再一看落款,是三年前所寫的舊信件瞭,總不致於三年前,這個叫陳蕓娘的婦人,就已經做局,要讓自己女兒進京冒認自己為父親吧?
另外,還有對不上的事情。
他可是聽聞,這小神醫是從洛陽來的,如今這信物上寫的林六娘卻是蘇州人士,並且,小神醫去年就已經抵京瞭吧?
若當真以為自己是他閨女,為何去年進京時不認親,反而選在瞭這個時機?
怕不是那會兒進京,冒名頂替的功夫沒做到傢,如今籌備好覺得萬無一失瞭,才來制造這個認親的花招。
一思及此,江叔珩便冷嗤:“你既自認是我閨女,為何去年進京後,不來與我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