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對北地局勢的瞭解,讓他漸漸驚悉,這些年,雖燕王礙於腿傷不世於人,卻還一直默默關註著大盛朝軍防。
“待得來年,我腿傷痊愈,定要驅逐北戎,叫那闞氏不敢再犯,還我大盛北地百姓安寧。”
江叔珩亦願如此,與燕王相談,竟是越談越投契。
隻是到後來,茶添過幾道後,那燕王身邊的官宦和公公幾度無聲稟告,燕王臉色漸有不耐,再談時,他便覺得燕王看自己的眼光也奇怪起來。
江叔珩恰也見時辰不短瞭,此番拜訪應點到為止的好,於是起身告辭。
燕王亦未久留,隻是著人送他出府的時候,問瞭一句:“聽聞去年江大人曾經被人刺殺,期間中毒,不知道身子是否徹底痊愈瞭?”
江叔珩腳步一頓,回頭,見燕王面無波瀾地道:“江大人是我皇兄左臂右膀,若是身子有恙,怕是亦不好替君分憂。”
“燕王,說得,是?”江叔珩不明白怎麼話題忽而被燕王生硬的轉到這上面來瞭。
他遇刺已經過瞭半年多瞭,便是有恙,這般長時間也該養好瞭,不然他怎麼天天上朝?
“若是江大人要找大夫,本王舉薦那蟬大夫。”燕王看江叔珩接茬瞭,順桿子上道,“本王這雙腿見過那麼多大夫,唯獨蟬大夫能將本王治好的,可見她醫術不凡。”
她今日既沒辦法來王府見她想見的江首輔,看在治好傷的功勞上,他這般提一句,至於江首輔會不會主動去見她,那便順其自然瞭。
原來是想給他舉薦那位小神醫嗎?“燕王說得是,這話我記下瞭。”
“沒錯,江大人,有病,得治,我建議你可以早日找蟬大夫看看。”燕王看瞭江叔珩一眼,意味深長。
江叔珩離開瞭燕王府,坐著馬車回府的時候,琢磨這事,確是越琢磨,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