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並無此意!”許禦史一下急瞭。
“那許禦史無端端請聖上下旨做什麼?”燕王譏諷。
江叔珩回頭瞥瞭一眼許禦史,再看瞭一眼燕王,才要收回視線,沒想到燕王卻瞟瞭過來:“江大人,你的意思呢?該不該讓聖上下旨,征蟬大夫進太醫署,就為瞭給諸位大人治病?”
江叔珩一怔,不明白這把火為何燒到瞭自己身上,但還是沖龍椅上一禮,道:“若這蟬大夫如燕王所說,真是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姑娘,臣以為聖上下旨征其入太醫署,實為不妥。”
“許禦史怕不是忘瞭,聖上設有集賢院,若是蟬大夫真有意願進太醫署,該是早早地便去集賢院,等聖上、等太醫令招攬瞭,既到今日,蟬大夫名聲大噪,卻還未見有她做待詔之舉,就該知曉她根本無意做太醫。”江叔珩看著許禦史,“許大人,你自己喜歡玩弄權術,自己玩兒去,可別把聖上拉下水,被人誤會以權壓人,那便不好瞭。”
“說得好!”燕王贊賞。
“江大人,你……”許禦史急得一下跪瞭下去,“聖上,臣絕無此心,臣隻是見得良才,想要替聖上招攬,請聖上明鑒。”
才將將亦想著將人招攬進太醫署的皇帝不好意思地幹咳瞭一聲,而後問燕王:“那蟬大夫當真不願意進太醫署嗎?”
“聖上,當初治愈臣的腿傷,蟬大夫是主治,但葛太醫跟何太醫亦有一份功勞,他們與蟬大夫相熟,若是蟬大夫有進太醫署的意思,身為太醫令,葛太醫一早便找聖上請人瞭。”燕王道,“還望聖上看在蟬大夫治好臣這份功勞上,進與不進,讓蟬大夫本人做主。”
“聖上,我亦覺得,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若她不喜,便是招進太醫署,若小姑娘不喜,反而壞瞭她想救死扶傷的初心。”
江叔珩亦道,“若宮中想請蟬大夫看診,大可以出宮親請,若朝中百官誰傢想請,亦可以自去,總不致於,這朝上百官,連請個大夫看病的銀子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