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瞭?餓瞭就過來陪我吃點兒。”
竇晴空在竇消對面坐下:“師傅,你特意為我做的吧,你從不吃宵夜。”
竇消輕咳兩聲,掩蓋尷尬,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新研制的祛疤膏,你再試試。”
竇晴空扒拉瞭兩口疙瘩湯,沒有記憶中的味道好吃,絲毫未表現出來。
竇消見竇晴空執拗,兀自揭開竇晴空的衣袖,醜陋的灼傷疤痕如毒蛇般,攀爬在白皙的肌膚上,猙獰可怖。
竇晴空慌忙遮掩住傷口:“師傅,我沒事的,已經過去很久瞭。好歹這張臉還能看,有疤的地方都不會露出來。”
竇消心疼極瞭:“你以往的事,我都聽郡主講過,當真放下瞭?你若是因這疤痕,怕是不必,那人不會計較。”
“我知道,但我自己心裡過不去。”竇晴空全然沒瞭胃口,索性擱下碗筷,“更何況,過去瞭那麼多年,怎知對方如何?萬一已有心上人,豈不打攪瞭對方寧靜?”
竇晴空方才看到瞭,蕭清鶴和鄭修策、龔岑並肩而立,三人如今皆是傳聞中的文曲星下凡,想來關系很好。龔岑又心系蕭清鶴多年,隻怕早已近水樓臺先得月瞭吧?
“師傅,我去睡瞭。”竇晴空起身逃跑,竇消看著竇晴空的背影,深深嘆瞭口氣。
可是,竇晴空完全不困,躺在床上,睜眼看著木質房梁,過往種種逐一閃過,越想越精神。又過瞭會兒,竇晴空披衣起身,用紙筆寫下針灸知識。
大周如今太平繁榮,醫術傳播卻匱乏得緊,竇晴空打算以匿名的方式,將針灸術和五禽戲結合起來,為後世留下可參閱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