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蔣菡去世,蔣怡霽將兩個孩子接到永壽宮,未睡過一日好覺。她心知周嘉昊心性多疑,不知何時便會遭遇變故。故此,當辛臨攜婉兒到來時,蔣怡霽還以為是周嘉昊的意思。
“蔣傢的孩子,怎麼能交由外人撫養?叫聖上來見哀傢!”蔣怡霽在綠芙的攙扶下,自床幔後坐起身,聲音難掩憤怒。
辛臨面無表情道:“此乃聖上臨終遺言,還望太後節哀。”
“什麼?”蔣怡霽難以置信之際,辛臨已經沖大內侍衛揮舞手臂,侍衛們直接領命去偏殿抱孩子。
床幔一把被掀開,蔣怡霽隻著裡衣便跑出來。
“哀傢昨日還見著聖上,雖是身子不爽,倒也無大礙!到底發生瞭什麼?”
綠芙趕緊取瞭一旁的狐裘,替蔣怡霽披上。
辛臨雙手作揖:“禦醫的意思,大抵是積勞成疾。聖上確病瞭有段日子瞭,所幸留瞭子嗣。此刻,內官監已紛紛出宮,通知三品以上官員,明日便舉行新帝登基大典。”
“人呢?帶哀傢去見聖上!”蔣怡霽尚未從蔣菡的死中掙脫,又遭逢突變,全然沒瞭往日端莊持重的模樣。
辛臨公事公辦:“太後年事已高,恐受不瞭此番打擊。蕭太師已請瞭禦醫過來,還望太後好生休養。”
辛臨話畢,揮瞭揮手,又一批大內侍衛將永壽宮團團圍住。
“蕭太師?”蔣怡霽似乎明白瞭什麼,邊搖頭邊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蔣尚書呢?綠芙,哀傢要見蔣尚書,快傳哀傢旨意,讓蔣尚書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