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羽的目光失去瞭焦距,木訥隨蕭清鶴進瞭臥房。蕭清鶴又加瞭銀絲碳,取瞭一套幹凈的男裝出來。
“來,快換上。”蕭清鶴這才發現薛晴羽不對勁,相比出門時的歡喜,此刻的薛晴羽目光格外陰鷙。
蕭清鶴隻好取瞭熱帕子替薛晴羽擦拭臉上的雨水,溫柔詢問:“可是出門遇上事瞭?”
“蕭清鶴,薛傢印信呢?”薛晴羽不答反問。
蕭清鶴正垂眸照看薛晴羽,聞言長睫毛顫動,半晌未開口。
薛晴羽已然猜到一切,絕望直視蕭清鶴:“蕭清鶴,你到底想幹嘛?”
“薛傢印信是他唯一的心結,我們隻能先博得他的完全信任,置之死地而後生。”蕭清鶴的表情顯然已籌劃許久。
“你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死的是我薛傢軍,生的是薛傢的名聲!用無辜將士的鮮血,換我這個薛傢之後的自由,值得嗎?”薛晴羽大吼。
蕭清鶴初次見薛晴羽動怒,手足無措,想開口卻無從解釋。
“要成事,總要有所犧牲。哪次頒佈新政,不涉及利益更疊?而且,我會與詔獄裡應外合,屆時……”
“啪——”蕭清鶴尚未說完,薛晴羽一個巴掌打在蕭清鶴臉上,二人面面相覷,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可思議。
“蕭清鶴,你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薛傢印信交出去!你不配成為我在這世間最信任之人!”薛晴羽說完,頭也不回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