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聖上,楊修撰好。”薛晴羽淡然自若行禮。
周嘉昊嘆瞭口氣,佯裝頭痛得撫瞭撫額頭:“二位愛卿皆是朝中重臣,有什麼誤會,及時解開便好。朕便尋瞭你們來,當面說清楚。”
楊懷璧看著極具自信,高聲道:“臣要狀告薛掌印私受賄賂。”
“薛掌印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衣食無缺,何必如此?”周嘉昊故意演戲,“你倒說說薛掌印如何收受賄賂的呢?若無確鑿罪證,朕定要治你構陷權臣之罪!”
“啓稟聖上,薛掌印傢中有兩位姚姓姐妹,本是微臣在杭州老傢時的鄰裡,因感念少時被姚傢接濟,此番高中,傢母特意叮囑,要多加照拂。聽聞薛府今年冬日缺少銀絲碳,微臣便提瞭兩箱過去,誰料薛掌印隻給自己用,根本不給姚傢姐妹用。”楊懷璧唾沫橫飛、義憤填膺,“故此,微臣明知收賄受賄皆是重罪,不惜揭發薛掌印,亦甘願接受處罰。”
“法不外乎人情,若此番事為真,朕自有考量。”周嘉昊看向薛晴羽,“薛掌印,朕打算當場調查,還你清白,你沒有異議吧?”
薛晴羽作揖跪拜:“微臣並無異議。”
不知何故,周嘉昊發現薛晴羽鎮定自若的一刻,自個兒倒慌張起來。薛掌印能走到今日,起初靠薛傢印信,後來靠當他的走狗,如今,隻能靠自己。周嘉昊最近愈發覺得,薛晴羽變瞭,具體是哪裡又說不上來。
“四喜,去尋個薛府仆從來問問話。”
四喜擔憂瞄瞭眼薛晴羽,麻溜兒跑出去。
周嘉昊揮瞭揮手:“你們都坐,坐著等。五祿,愣著幹嘛?看茶!”
五祿小跑過來,小聲問詢:“薛掌印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