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誰……”蕭清漪問著,看到瞭商安楠,後半句話硬生生堵在嗓子眼兒裡,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如兔子般,泛起氤氳。
商安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比蕭清漪更局促。
蕭清鶴嘆瞭口氣:“哎,過來吧,趁著今日,把話皆說清楚。”
商安楠對著蕭清鶴,“噗通”一聲跪下:“蕭學士,自入仕以來,我自認才不如你,貌亦遜色,你的職位屢居我之上,我心中從未介懷。隻商傢生我、養我,此仇我放不下!我知你一向不與朝臣來往,這些薄禮,請你務必收下,好寬宥我的羞愧之心。您是真君子,默默保護屬下,卻從不挾恩自重,今日若非聖上點醒,我還不知要糊塗到什麼時候!”
蕭清鶴趕緊攔住連磕數次頭的商安楠:“不管怎樣,你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裡去瞭?”
聯合
“蕭學士,此後餘生,惟願以您馬首是瞻!”商安楠又重重磕瞭個頭,再擡頭,額頭中央已出現一個大大的腫塊。
蕭清鶴看向身側一臉別扭的蕭清漪:“倒也不必,你們倆好好聊一聊吧,時候不早,我去睡瞭。我虛長你幾歲,睡眠不佳,你走時不必來打招呼。”
商安楠自覺最對不住的便是蕭清漪,隻是他沒臉說,起初接近純粹為利用,後來已情根深種,卻覺得卑劣的自己再配不上蕭清漪。
“對不起。”二人沉默良久,商安楠率先開口道歉。
蕭清漪有些尷尬,兩隻手垂在腹部前,手指攪動,看上去不知所措。
“我暫時還不想見到你,這段時間,煩你別來瞭。若有公事,就和蕭哥哥在翰林院解決吧。”蕭清漪這番話說得斷斷續續,聽得出內心的不忍與無奈。
薛晴羽躲在暗處,實在瞧不下去瞭,悄悄轉身離去,潛入蕭清鶴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