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寄柔當場喝止:“哎,怎麼能先給我斟酒呢?該先給薛掌印斟酒才是!”
“抱歉!”曼陀羅低眉順眼道歉,轉向薛晴羽。
寒光轉瞬閃過,薛晴羽拔出身邊梨花落,穩穩架在曼陀羅白皙的脖頸上,另一隻手打翻曼陀羅的匕首,順勢揭開曼陀羅的面紗。
一張超凡脫俗的臉呈現眼前,眼底的恨不加掩飾流露出來。
“施幼芳?”薛晴羽當即認出,這是施悅雋的幼女,當日即便在帥哥美女如雲的施傢,亦是容貌出衆。
“學藝不精,我認栽,薛掌印要殺要剮,請動手吧。”施幼芳也不廢話,閉上眼睛。
薛晴羽看向一旁鎮定自作的舒寄柔:“舒大人,今日可是你帶我來的,不解釋嗎?”
“郎有情、妾有意,如何解釋?”舒寄柔嘆瞭口氣,“哎,若我說,我們彼此心意相通,除瞭今日,薛掌印可信?”
薛晴羽放下梨花落,一腳踢在施幼芳膝蓋,逼迫後者栽倒在地。
“既是你的人,我便不過問瞭,你看著辦吧。”薛晴羽轉身離去。
施幼芳見薛晴羽離去,眼底盡是絕望,所謂“會叫的人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她很清楚,薛晴羽是前者,舒寄柔是後者。她假意接近舒寄柔的那一刻,便猜到瞭自己的結局。隻是,她本以為至少會傷薛晴羽一絲毛發。
舒寄柔很安靜,端坐在案幾前,喝下施幼芳剛倒的酒。施幼芳保持跪拜姿勢,並非卑顏屈膝,而是不知如何面對舒寄柔。
他們初見那天,舒寄柔是隨同僚來的,施幼芳出來跳舞,一眼看到人群中出挑的舒寄柔。就像此刻這般,不說話,安靜喝酒,可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足以吸睛。
就在施幼芳跪麻瞭,一隻手伸過來,穩穩扶起施幼芳,隨之而來的,是舒寄柔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