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大瞭!”薛晴羽仰起頭,完全看不到藏書閣的頂。
蕭清鶴卻熟稔得很:“詔獄卷宗算是藏書閣被束之高閣的一類,在頂層。”
薛晴羽跟著蕭清鶴攀登旋轉的木質樓梯,路過之處,兩側墻壁內皆疊滿瞭書卷,有些泛黃的古卷,扉頁上的字都不認識。
“蕭清鶴,你說,有人能將這裡的書全部看完嗎?”
“沒有。”蕭清鶴回答得很肯定,“我來到翰林苑任職後,便開始借閱藏書閣藏書。除瞭為京城名門之後出考題用的工具書外,各類書籍皆有涉獵。說來慚愧,三個月過去,不過才粗淺看瞭五本。”
“那是蕭大人要求太高,每本書皆仔細翻閱、標註、筆記吧?”薛晴羽尋思,她看話本倒是很快,一個月就看完一部瞭。
蕭清鶴不答反笑:“若你日後有什麼想看的書,盡管告知我,我假公濟私,借給你。”
“切!我隻愛看話本,希望蕭大人得空多更新,造福一下讀者們。”
二人說話間,到得頂層。薛晴羽看著密密麻麻的卷宗,頭皮發麻。
“這得找到什麼時候?”
蕭清鶴指著書架右下角的木牌道:
“詔獄卷宗皆是按年份分類的,我們可推算出徐傢出事的年份,縮小範圍。”
薛晴羽恍然大悟:“徐遠如今二十有八,徐傢是在他十八歲時出的事,即十年前,元和十二年。”
“找!”蕭清鶴很快發現標著“元和十二年”的木牌,二人默契地各自從書架的一邊開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