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鶴直點頭,心裡盤算著,說是這般說,屆時又是另一回事瞭。
滁州離京城不遠,上午出發,在外借宿一宿,翌日傍晚便可到達。是以,薛晴羽對蕭清鶴包容瞭些,想著左不過睡一晚。蕭清鶴得瘟疫期間,那麼多天都忍過來瞭。
誰知,到瞭晚上,趙舒替他們鋪好瞭地鋪和床,還用屏風隔絕開來,薛晴羽亦準備滅燭躺下,蕭清鶴卻仍坐在窗前看書,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蕭清鶴,你幹嘛呢?”薛晴羽直接奪過書卷,雙手叉腰。
蕭清鶴笑瞭:“晴羽,你這副樣子,當真像我的小娘子,在管著我呢。”
薛晴羽直接卷起書卷,狠狠敲打蕭清鶴的頭:“胡說八道什麼呢?快睡覺,明日還要趕路。到瞭滁州,又是一場惡仗。”
“可是,我是大病初愈之人哎,睡地上的話,會不會再著涼?”蕭清鶴委屈巴巴,極不願意。
薛晴羽一忍再忍:“那行,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總行瞭吧?”
“那怎麼好意思讓女子打地鋪,更何況你剛治好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瞭。”
“蕭!清!鶴!你到底要怎樣!”
“我們一起和衣而睡,可好?”蕭清鶴指瞭指床榻,“這是上好的廂房,床榻大得很,兩個人一人一條被褥,完全睡得下。”
“把你被子抱上來吧。”薛晴羽最終妥協,挪到瞭床榻裡面,轉過身,不對著蕭清鶴。
蕭清鶴很快抱著被子,在薛晴羽身邊鋪好,和衣躺下。盡管什麼都不會發生,但蕭清鶴心滿意足。想著翌日醒來,心上人便在身邊,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瞭。
薛晴羽卻累極,什麼都不願想,隻想睡個安穩覺。蕭清鶴傢的地面實在是硬,加上蕭清鶴前期高燒不退,薛晴羽幾乎沒睡到好覺。此刻安下心來,不多時,薛晴羽便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