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鶴托腮看著薛晴羽:“我若不僞裝,我們如何早些逃離?這場婚宴,自中午持續至晚上,外人瞧的不過是個熱鬧。你我皆見識瞭其中真相,何必久留?”
“話雖如此,蕭大人可真是好興致,昔日情人大婚,你裝醉提前逃離,還要去賞花!”薛晴羽發覺,自打告白後,蕭清鶴私下越發沒個正形,絲毫不拿她當外人。
“我與龔岑,清清白白,什麼叫昔日情人?”蕭清鶴驚呼。
趙舒趕著馬車,一邊聽聞風聲呼嘯而過,一邊聽聞轎中二人的拌嘴聲,恍惚間以為這是兩口子拌嘴。
哎,趙舒隱約覺著,裴俊達徹底沒戲瞭。
馬車停在孤山腳下,正值未時,善男信女們已燒完香,往山下走。蕭清鶴興致極高,拉著薛晴羽就往山上走。
“日落後,靈覺寺便要落鎖瞭,快!”
行人看到面容雋秀的蕭清鶴,紛紛側目,再看緊挨著的薛晴羽和交握的手,露出鄙夷之色。
“好好的兩位年輕公子,卻是斷袖之癖。”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
薛晴羽驚醒,一下子撇開蕭清鶴的手。
蕭清鶴詫異回頭:“怎麼瞭?”
“沒事,隻是,怕被誤會。”薛晴羽囁嚅。
蕭清鶴倒不以為意:“這裡是近郊,遠離京城城中,左右沒人認識我們,滿朝文武皆在婚宴呢,怕什麼?”
蕭清鶴再次伸出手,右掌心面對薛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