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達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為什麼完全不提錢星玥消失一事?一副一早知道的樣子?
錢亭被綁瞭一天一夜未進食,摔壞的胳膊也脫瞭臼,因疼痛,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形容狼狽。
薛晴羽坐下俯視跪著的錢亭:“薛府這麼多門客,你是第一次不斷突破我底線的。接下來,你若乖乖聽話,可留下;不然,就離開吧。聽懂瞭、就眨眨眼。”
錢亭拼命眨眼,薛晴羽這才除去他口中的抹佈。
“呸,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們放著好好的人不管,非要拘泥於那個死人!”
武清拔出長劍,蓄勢待發,被薛晴羽一眼瞪回去。
“啪啪啪——”薛晴羽連甩錢亭若幹巴掌,直到錢亭口中溢出鮮血,才肯作罷。
薛晴羽揪住錢亭衣領:“錢亭,你早已不是從前的錢傢嫡出小少爺,在我薛府,就得守規矩。”
“冤有頭、債有主,你欠瞭武傢一條人命,就得聽候武清和武息發落!如若不然,你這條胳膊也別要瞭!”
錢亭這才乖乖的,俯首帖耳:“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該千刀萬剮。可不可以,先送我去醫館?”
薛晴羽沖武清道:“從此,錢亭就交給你們兄弟二人瞭。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不會再過問。”
“多謝薛掌印!”武清和武息看向錢亭,眼底滿是恨意。
“不是,薛掌印,掌印,求你!我真的知道錯瞭!”錢亭被武清拖拽著離去,大嚷大叫。
薛晴羽伸瞭個懶腰:“快替我準備洗澡水,木桶就行瞭。”
趙舒瞧薛晴羽一臉疲倦,拍瞭拍腦門兒:“瞧我這奴才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