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羽晚上實在咽不下饅頭,餓著肚子便躺下瞭。好在周嘉昊的期限給的是三日,否則真真是難熬。
“薛掌印,睡下瞭嗎?”沈勘賊兮兮的聲音自隔壁傳來,“方才出去問話,鄧指揮使剛巧在用膳,隨手賞瞭半隻烤雞。我食量小,悄悄留下一隻雞腿。”
薛晴羽懶得搭理沈勘,直接閉眼裝死。
“薛掌印?”沈勘又叫喚瞭兩聲,方住嘴。很快,食物被咀嚼的聲音自隔壁傳來。
“咕嚕——”薛晴羽的肚子叫得更歡瞭,默默在心裡罵瞭一萬遍鄧輝。待她出去,定要讓鄧輝痛不欲生!
她還要吃火鍋、麻辣燙、曉燒烤……喝梨花釀一醉方休!
薛晴羽撫摸著疼痛的胃部,強逼自己盡快進入夢鄉。睡吧,夢裡啥都有。
“薛掌印,出來吧。”翌日一早,薛晴羽被獄卒的呼叫聲吵醒。
薛晴羽起身,隔壁牢獄已空空如也,她彈瞭彈身上的灰塵,隨獄卒出去。
“能從‘地’字房全身而退的,倒是第一次。”走在前面的兩個獄卒閑聊起來,薛晴羽聽在耳裡。
“是啊,另一個就沒那麼好運瞭,此刻已押送至刑房瞭吧?”
薛晴羽大致能猜到原委,許是蕭清鶴向周嘉昊提交瞭僞造證據,周嘉昊大怒,邊徹查沈勘背後之人,邊禁瞭鄧輝的足。接下來,鄧輝若足夠聰明,定會將屎盆子皆扣在薑傢頭上。
隻是從此,鄧輝誰也不敢信瞭,印信如何丟的,無從查起。
出獄
薛晴羽甫一出牢房,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蕭清鶴今日未著官服,一身藏藍色便裝,俊秀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