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當頒佈新政,讓殘缺之人在各方面得到和常人一般的平等對待。當然,此政頗為不切實際,執行過程必困難重重,臣願親自督查,從京城起開始施行。”
周嘉昊仔細查閱蕭清鶴的奏疏,良久,方擡頭:“蕭修撰此舉,確用心良苦。但就朕所知,不僅營生,他們在嫁娶方面,也頗為不易。愛卿此舉任重道遠,朕特許你明日早朝,當衆宣講,屆時,朕會擢六部和你一道完善此舉。”
“多謝聖上。”蕭清鶴再次拜謁。
周嘉昊轉向薛晴羽:“薛掌印,朕命你攜蕭修撰核實密信一事,如今證據確鑿,朕已下旨讓易傢父女下獄,春後午時問斬,你可有異議?”
薛晴羽一早料到周嘉昊會如此行事,表面十分平靜:“臣無異議,但憑聖上裁決。”
“很好,昨日鄧輝已來將二人提走,他們也並無異議。”周嘉昊話鋒一轉,“但是,朕聽童提督飛鴿來報,邊關軍營剛經歷一場瘟疫,是薛掌印解決瞭燃眉之急。”
“朕與薛掌印相識多年,竟不知,薛掌印醫術如此高超?”
蕭清鶴聽聞對易傢的決斷,心中本已警鈴大作,再聽聞此問話,下意識便想替薛晴羽辯解。
寬袍遮掩之下,一雙鞋踩瞭蕭清鶴一下,力道不大,卻足以令蕭清鶴瞬間清醒。
蕭清鶴赫然思及薛晴羽的話,大前提是、護好自己。是瞭,越到危機時刻,越是需要冷靜,萬不可,將所有人都搭進去!
暗渡
薛晴羽跪地作揖:“聖上莫不是忘瞭,您自幼體弱,臣跟隨您身邊,見禦醫進出,多少學會瞭些,但委實算不得精通。這童提督未免過於擡舉微臣,藥方是軍醫竇大夫想的,微臣不過剛巧染瞭病,以身試毒。”
“軍營人多嘴雜,傳著傳著,怕就變瞭味道。微臣若當真有如此神通,何不去當個濟世救民的大夫,而是當個人人唾罵的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