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羽也跟著出去,回到易思熹營帳。易思熹仍在睡夢中,薛晴羽伸手觸碰易思熹的臉頰,熱度不減。再看易思熹脖頸,原本冒尖的紅疹已變大化膿,十分可怖。
“思熹,你再堅持一下,再等等,馬上就好。”薛晴羽握住易思熹的手。
不知過瞭多久,就在薛晴羽疲倦得快睡著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薛掌印,藥來瞭。那妙娘子喝下去無事,且未露懼色,我亦給幾位士兵用過瞭。”竇大夫端瞭碗漆黑的藥過來,彌漫著一股草藥味。
“有勞竇大夫,郡主有我照顧便好,你莫要進來,去忙吧。”薛晴羽接過來,一勺勺喂易思熹。
易思熹已陷入昏迷,入得口中的藥悉數吐出來。
“思熹,乖,喝下去,喝瞭就好瞭。”薛晴羽撫摸易思熹的額頭。
易思熹的眼珠微動,薛晴羽再次嘗試,這一次,藥未再吐出來。
“好思熹,真乖。”薛晴羽的視線有些模糊,原主族人盡毀,餘下唯一能稱得上親人的,隻餘易傢父女瞭。若連他們都保護不好,薛晴羽當真會陷入孤苦無依的境地。
中藥藥效總歸慢些,否則薛晴羽也不會鋌而走險,急著給易思熹服用。
守瞭易思熹又一個時辰,待發現易思熹熱度未增,脖頸處的膿包逐漸消腫,薛晴羽方嘆瞭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門口,趙舒正在幫忙煎藥,分發給一個個士兵。
薛晴羽走上前去:“發病的就用妙娘子的方子,未發病的就用我的方子。”
“好嘞,掌印,這裡有奴才,你快去休息會兒吧。”趙舒心疼看向薛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