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僖坐下,唯唯諾諾:“若下官猜得沒錯,薛掌印和蕭修撰本是奉旨秘密調查滁州鬧荒一事。而聶大人提前知曉,是聖上身邊人出瞭問題,薛掌印無權處置聖上身邊之人。”
薛晴羽斜眸翁僖:“翁大人聰明,不愧是十五年前的狀元郎。翁大人記好瞭,你從不知聖上身邊何人與聶大人有私,隻為自保,暗中留下書信。”
“多謝薛晴羽相救!”
“還有,並非咱傢救瞭翁大人,而是去滁州前,咱傢已打聽過,翁大人確為一方好官,隻可惜,膽子太小,又無背景,處處被聶漢壓制。”薛晴羽說完,揚長而去。
欺騙
翌日,薛晴羽一行人入宮面聖,周嘉昊看著眼前四位官員,不用問便猜出瞭七八分。
薛晴羽將蕭清鶴和邱健的口供、兩份往來書信遞予四喜,四喜轉交給周嘉昊。
周嘉昊的眉頭快擰做一團瞭,自案幾後踱步而出,將信丟在聶漢和翁僖身上:“你們,一位佈政使,一位知府,竟幹出此等荒唐事!”
聶漢一直磕頭,額頭半晌露出一個血窟窿:“聖上息怒,微臣死不足惜!”
“薛掌印,你如何看?”
薛晴羽沉聲:“聖上,微臣多番打聽,翁知府平日廉潔奉公,確未花哨餉銀,已悉數尋回。至於聶佈政使,半路截殺微臣與蕭修撰在先,控制翁知府在後,望聖上裁決!”
周嘉昊又看向蕭清鶴:“蕭大人如何看?”
“薛掌印所言,即為本次滁州鬧荒案調查結果。”蕭清鶴頓瞭頓,自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此外,微臣連夜攥寫‘巡撫’制度,望聖上過目。”
周嘉昊直接取過來,快速掃過,拍案叫絕:“設京城巡撫,至各州府巡防,避免州府權力獨大!妙啊,蕭愛卿真是敢於直諫的肱股之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