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鶴愣愣看向薛晴羽,薛晴羽這話,看似無心,卻無聲透入蕭清鶴的心底。所以,是為保命而學,可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薛掌印啊,聖上最聽她的話,她亦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方才的刺殺,蕭修撰怎麼看?”薛晴羽的發問打斷瞭蕭清鶴的思緒。
蕭清鶴正色:“薛掌印仇傢那麼多,隻怕自己都無法確定是誰吧?”
“我倒覺得,是知道我們即將前往滁州的人幹的。”薛晴羽話鋒一轉,“你當他們真的是討厭我?他們不過是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傢族罷瞭,更多的是敬畏。”
“那麼敢問薛掌印,有私涉黨爭、構陷權臣過嗎?”
薛晴羽思及自己的樁樁件件,毫不猶豫點頭:“自然。”
蕭清鶴將頭撇向一邊,再無話。
待天色微黑,馬車在驛站附近停下。
“掌印,到和縣瞭,咱們先休憩一晚,明日早起趕路。”趙舒的聲音傳來。
“好!”薛晴羽下瞭馬車,“準備兩個房間。”
邱健拎著包袱,不解問趙舒:“掌印和蕭大人住?我該將行李送去哪個房間?”
“不,掌印一直一個人住,我們三個住一起,到時候你隻需將掌印行李送至隔壁房間即可。”趙舒解答。
蕭清鶴路過,愣瞭愣,薛晴羽居然讓他和兩個仆從一間房?他並未奢想和她一間房,但好歹寬松些吧,三個大男人擠一起,怎麼睡?
薛晴羽每逢坐車便腰疼,一到房間吃瞭晚膳就歇下瞭,壓根兒不知道隔壁房間的“戰況”。
趙舒和邱健趕瞭一天馬車,累得不行,倒頭就睡,連晚膳都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