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主!”薛晴羽假裝隨意路過,“恭喜啊!”
薑懐見著薛晴羽,福瞭福身:“見過薛掌印。”
二人保持距離,一道往內殿走去。待入瞭薑懐的臥房,松芳關瞭門,將空間留予二人。
薛晴羽握住薑懐的手:“恭喜阿姊,得償所願,往後便可常伴聖上左右瞭。”
薑懐卻收瞭手,一味嘆氣:“哎,一入宮門深似海,何況,不久前,薑傢還出瞭那樣的事。今日你也瞧見瞭,貴女無數,蔣傢那位也撂瞭牌子,隻怕往後我在這深宮的日子,可不好過呢!”
薛晴羽內心冷笑,嘴上隨意說起:“阿姊可務必小心哪,今早我一入宮,便聽聞昔日一並當差的三笑公公薨瞭。我原先還想著,要去聖上跟前說情,讓三笑公公忙完選秀,便回去司禮監呢!”
薑懐的臉驀的煞白,表面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三笑公公?此人倒未曾聽說,真真是可惜瞭。”
“是啊,據說是在禦花園的池子溺死的,死狀淒慘,也不知是失足,還是得罪瞭不該得罪的人,落得此番下場。眼下,怕是屍身已送至亂葬崗瞭吧?”薛晴羽稍加停頓,看著薑懐陰晴不定的臉色,愈發開心,“相識一場,我這便出宮去,通知他的傢人收屍。阿姊,往後你在宮中,但凡有任何難處,隻管遣松芳來薛府尋我,莫要客氣。不管什麼時候,命最要緊!”
薑懐握住薛晴羽的手:“多謝薛妹妹,薛傢自是指望不上瞭,僅有妹妹能替姐姐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瞭。”
薛晴羽起身告辭,關上門後,停在墻角,聽主仆二人的對話。
薑懐的聲音都在顫抖:“三笑死瞭?今日見蔣菡安然無恙,我便覺著奇怪,莫不是三笑暴露瞭,被蔣傢知道瞭?那蔣菡知道三笑是我的人嗎?”
“主子莫慌!實在不行,你大可推到奴婢身上!”
“呸,胡說八道什麼呢?興許三笑臨死前,什麼都沒說呢!”薑懐說到此處,已帶瞭哭腔,“今日蔣菡成功撂牌子,背後又有太後撐腰,隻怕位份高我一截。”
松芳寬慰:“主子,您和聖上可有十幾年的情分,打小一並長大,焉能和旁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