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鶴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薛姑娘好。”
薛晴羽哪裡顧得上旁的,眼瞅著周嘉昊正在寫詔書,直奔主題:“早間聽聞,翰林苑鄭學士下獄,委實心驚……”
“咳咳咳!”周嘉昊直接掩面咳嗽,四喜麻溜兒上前,輕拍背後。
薛晴羽的心沉到谷底,周嘉昊這是打算裝死到底瞭。
周嘉昊看瞭眼薛晴羽,不斷用眼神示意蕭清鶴在,薛晴羽明白,什麼也不必再提瞭。
“四喜,朕身子不爽,你送送蕭修撰和薛姑娘吧。”良久,周嘉昊開口,卻是變相逐客令。
“聖上身子不適,奴才便送到這裡瞭。”四喜福瞭福身,關上禦書房的門。
禦書房外的夜風冰冷刺骨,卻抵不過薛晴羽的心。
蕭清鶴看向薛晴羽,一雙眼通紅:“薛姑娘?”
薛晴羽看瞭蕭清鶴一眼,徑直往前走:“今日真是巧,遇見蕭修撰兩次瞭。”
蕭清鶴緊跟上薛晴羽的步子:“我記得薛姑娘說過,這偌大京城,除瞭我和貼身仆從,再無人知曉你的女兒身。”
“蕭大人莫不是打算在宮中和我計較此事?”薛晴羽一臉冷漠。
蕭清鶴眼神恢複清明:“我並非計較,而是,看方才薛姑娘和聖上互動,怕是關系匪淺。為人臣子,本不該揣測聖意。”
“薛姑娘救我多次,我信雙眼所見,勝過傳聞。可是,那日錢府門外,每月初一、十五為百姓佈施的錢傢滿門被帶走,據說是東輯事廠查出通番罪證。”
“龔尚書深夜無人問津,薛姑娘及時出現,令蕭某再次相信,或許錢傢確實通番。”
“可是,曹侍郎暴斃傢中,薛掌印負傷歸府,又在錦衣衛面前遮掩過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