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輝入京城前,老傢蘇州有一結發妻子。入錦衣衛後,妻子攜兒子來京城投奔,得知鄧輝再娶,一夜蒸發。鄧輝如今妻子無所出,至今仍在暗中尋找兒子線索。”
薛晴羽仔細嗅瞭嗅信箋上的氣味,置入梳妝臺。這吟月樓,當真如此神奇?
薛晴羽記得,鄧輝如今的發妻,是京城提刑按察使之女鐘離。鄧輝為討好鐘離,成婚當日便承諾此生不納妾、不去花樓。鐘傢也未讓鄧輝失望,如今的指揮使之位,大半是鐘傢背後幫襯而得。
當然,鄧輝自身亦勤於習武,善待衛衆。隻可惜錦衣衛是先皇設立,不得周嘉昊信任,這才設立瞭壓制錦衣衛的東輯事廠。
若非鄧輝與三笑勾結,想要她性命,薛晴羽不會主動找鄧輝麻煩。找吟月樓暗殺之事,不像薑懐這種深閨秀女能想出來的計策。
不過,這三個人欠她的,都得還。薛晴羽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吹滅燭火入睡。
一夜之間,錢傢傾覆,本洋溢著新年氣息的京城,多瞭重詭秘氛圍。江湖朝堂、尋常巷陌,皆議論紛紛,人人自危。
錢毅峰坦然承認販賣茶鹽,與多為重臣交好之事。
“我願寫下知曉的一切,交予薛掌印,但求薛掌印,放過我兒。”錢毅峰的額頭磕瞭個血窟窿,面容悲戚。
薛晴羽露出不感興趣的表情:“錢毅峰,咱傢最討厭被人要挾。”
錢毅峰震驚看向薛晴羽:“薛掌印查封錢府,當真隻為私販茶鹽?莫不是為瞭查清和錢傢暗中勾結之朝臣,肅清君側?”
薛晴羽冷笑出聲:“錢毅峰啊錢毅峰,你不僅愚蠢,還自以為是得很。”
薛晴羽起身,不再看錢毅峰,對孫梧道:“不必審瞭,送他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