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塔喇氏擡眼看著董時寧,輕嘆一聲,言道:“我是不想忍的,可我又沒有立足的底氣。”
出嫁的女子的底氣,無非就是娘傢、子嗣和丈夫的寵愛。
而她,偏偏一樣也不占。
董時寧瞧著神色黯淡的他塔喇氏,心中不禁有瞭幾分同情,“誰說嫂嫂沒有底氣,你自己便是最好的底氣。”
他塔喇氏聞言,不敢置信道:“我自己?”
董時寧朗聲道:“是啊,嫂嫂先是他塔喇·沐婉,而後才是他塔喇傢的女兒、五貝勒福晉。嫂嫂不需要依仗旁人做底氣,咱們女人要自己自立自強,讓自己變成底氣。”
他塔喇氏聽完,先是一愣,而後絮絮道:“話雖如此,可我身無長處,再者,出嫁從夫,何況咱們又是皇傢的兒媳,丈夫不隻是丈夫,更是主子,九弟妹你日子過得滋潤,那都是因為九弟護你敬你啊。”說到後面,他塔喇氏的目光中,竟還流露出些許的羨慕。
董時寧:“……”
是她錯瞭。
她跟一個在男尊女卑思想熏陶下,長大的女子,談什麼自立自強啊。
這個等級深嚴的社會,非她一人之力可以更改的。
不過,他塔喇氏要想日後的日子,過得舒心些,那必然是要做出改變的。
這應該也是他塔喇氏,今日找自己的真實目的。
“嫂嫂,你剛才可瞧見瞭我院子中的玉蘭花?”董時寧改變瞭策略,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