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婦人經此一問,頗有些惱羞成怒道:
“我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女子,又能做些什麼呢?”
“呵。”
緊隨而來的是蕭煜的一聲輕笑。
“你或許什麼都沒做,可是這並代表著你無辜。
你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你過得這番舒舒服服的日子,沒有一樣不來自你的夫君,也沒有一樣不沾染著這些真正無辜之人的鮮血。”
緊接著,他繼續冷冷道: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世人皆不外乎如此。
你在什麼樣的位置,過得什麼樣的生活,便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聽到這句話,謝明昭不由轉頭看瞭蕭煜一眼。
男人站得筆直,蕭蕭肅肅,皎皎如玉樹,眸色如墨,唯有發絲隨風而動。
而在這一片墨色中,謝明昭一愣,她看到的不是蕭煜對這婦人說的話,而是這是他對自己說的話。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什麼都看不清瞭,連這墨色也消失殆盡。
“蕭煜我去關押著人的屋子裡看看,這兒就交給你處理吧。”
謝明昭直覺蕭煜的情緒不算太好,於是主動開口暫且離開瞭此處。
“嗯。”
謝明昭推門進去的那剎,終於聽見瞭男人應允的聲音隨風而來。
入夜漸微涼,簌簌樹葉從謝明昭頭頂飄下,慢悠悠地打著旋兒落到瞭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