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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系統細細規劃後,陸今瑤便在第二日早膳時,主動向裴筠知提出自己想在秋狩前學習騎馬的意願。

裴筠知擔心地問:“你昨日還頭痛,今日可好些?”

陸今瑤微笑著,猛猛點頭:“今日醒來精神不錯,想到即將到來的秋狩,心裡特別得期待,又見今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便想趁此機會學習騎馬。而且昨晚,雲苓告訴我,我以前是學過騎馬的,還有一匹專屬坐騎,名叫雪蓮,是一匹很漂亮的白馬,現在是在你的府邸裡飼養。你若今日有空的話,可以陪我過去看看它嗎?”

她苦惱地撅著唇道:“昔日的騎馬技術,在失去記憶後,已經忘得光光,你若方便的話,能再教教我嗎?”

裴筠知本是十分擔心陸今瑤的身體,可她左一句“你若今日有空,可以陪我過去看看它嗎?”、左一句“你若方便的話,能再教教我嗎”,那滿懷期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隻把裴筠知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恨不得把失而複得的陸今瑤捧在心尖上,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她難得的請求呢。

攝政王後院同樣設有專門飼養戰馬的場所。

踏雪與雪蓮這兩匹馬感情深厚,當年,他破城門而入,因陸今瑤失蹤喪失活著的意志時,踏雪已匆匆趕往將軍府,尋找雪蓮的蹤跡。此後,他便將雪蓮一同養在瞭攝政王府內。

聽著裴筠知講述的種種往事,陸今瑤跟隨著裴筠知步入瞭馬廄。

雖然馬廄裡有幾十匹馬,但陸今瑤還是一眼就看到瞭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馬和一匹通體雪白、毛色光亮漂亮的白馬,正親密地耳鬢廝磨,仿佛至今還在濃情蜜意的熱戀中。而在它們身旁,還站立著一隻通體雪白但馬蹄卻黑乎乎的小馬崽,小小的體型奶呼呼的,顯得格外可愛。

陸今瑤猜想那隻漂亮的白馬應當是雪蓮,還未來得及出聲喚它,隻見那匹正在親熱的漂亮白馬一腦袋把大黑馬甩開,完全無視身旁想要和媽媽貼貼的小白馬,飛一把地朝著她跑瞭過來。

氣勢洶洶的速度把陸今瑤嚇得花容失色,慌忙躲到瞭裴筠知的背後。

就見那匹飛奔而來的白馬猛地一個急剎車,它朝著她委屈地發出瞭一聲長長的嘶鳴,竟是搖著尾巴,停在瞭裴筠知的身前,一動也不動瞭。

裴筠知輕輕撫摸著雪蓮聳拉的腦袋,溫柔地笑道:“雖然分別瞭五年之久,但雪蓮一眼便認出瞭你。你無需害怕,雪蓮是你為它取的名字,它自小性格就溫順乖巧。剛才隻是因為一時激動,並非有意要嚇你。”

對此,陸今瑤卻感到困惑不已。

她深知動物是依賴嗅覺來分辨人類,而非依賴視覺。

她並非用的原主身子,就算和原主長得一模一樣,氣息必然是不同的。所以無法理解眼前這匹白馬為何一臉激動地凝望著自己。

是的……她明明從未與馬有過接觸,竟是明晃晃地從這匹白馬的臉上看到瞭一種明顯激動的情緒。

她試探地往前踏瞭一步,柔聲示好:“雪蓮,你好。”

白馬瞬間將腦袋湊瞭過來,陸今瑤緊張地觀察瞭片刻,確認它並沒有惡意,仍是乖巧地低著頭後,便輕輕地撫摸起瞭白馬的腦袋。

和梨花一樣,在她的撫摸下,白馬安靜地昂著頭任由她撫摸,甚是乖巧聽話、而旁邊的小白駒則仰著腦袋、翹著尾巴,擺出一副求摸摸求抱抱的可愛姿態。

從未和馬如此親近的陸今瑤,不禁由衷地感嘆:“它真的好乖呀。”

陽光輕盈地灑落在陸今瑤的身上,星星點點的暖陽,如同碎金般在她溫柔的側臉上跳躍,她眉眼彎彎,唇上沾染著透亮的水色,宛如晨間甘露下盛開的嬌花,是那樣的生動和明媚。

目睹著陸今瑤與馬兒間的親密互動,裴筠知的眼神愈發溫柔,心底難以自制地柔軟下來。

他緩緩蹲下身,用手溫柔地輕撫著那匹剛出生不久的小馬駒,向陸今瑤介紹道:“雪蓮今年已五歲半,這隻小公馬,是它兩個月前誕下的首個孩兒,我為其取名‘天山’,寓意著它的雄偉與壯麗。”

陸今瑤趁熱打鐵地追問:“筠知,雪蓮性格溫順,其他馬兒我也不敢輕易嘗試。不知我能否騎著它,嘗試學習騎馬呢?或許,能喚起一些我過往的記憶。”

裴筠知含笑頷首:“隻是雪蓮尚在哺乳期,與小馬難以分離。”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如此一來,恐怕無法將它牽至將軍府供你練習騎術。還需今瑤每日來將軍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