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知溫柔地寬慰:“今瑤,不必憂慮,我已派遣心腹四處奔波,尋找神醫聖手。隻要我們不放棄,一定能恢複過往的記憶。”
慧能大師手持裴筠知的簽文,再度解析起來。他的眉頭緊鎖,顯得頗為凝重。
“王爺的簽,觀音靈簽第六十七簽,同樣預示著兇兆。”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卻透露出一種不可忽視的莊重。
原本對解簽並無太多興趣的陸今瑤,猛地豎起瞭耳朵。
“此簽傢宅不安,自身祈保,求財難,交易待時,婚姻難合,六甲虛驚,行人阻,田蠶六畜損,尋人遇,訟和,移徙安,失物虛,病延安,山墳宜修。”
慧能大師有些吃驚道:“兩位施主的命數呈現出強烈的兇險跡象,似乎是源於同一事物。”
想問姻緣的裴筠知,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就聽慧能大師再次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力量:“正如老衲方才所說,大兇之簽,並非預示著厄運的降臨。既然大兇之兆源於同一事物。隻要姑娘您滿懷希望,不輕易放棄,就能克服困難,迎來光明。”
明明是在解析裴筠知的簽文,誰知那個老僧人竟轉頭對著她嗶嗶瞭一通,之前覺得老僧人胡說八道的陸今瑤不禁有些心虛。
她的任務是殺瞭裴筠知,就算不親自動手,也是狠狠地背刺,置他於死地,對裴筠知來說,的確是大兇之兆。
一行人心事重重地離開普陀寺時,原本明媚的晴空也似乎隨之突然陰鬱,細雨如絲般飄灑下來,仿佛連天公都不願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