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攥緊,問道:“倘若沒有遇到本王,你打算如何尋親?”
“回王爺,進京後,民女會先前往戶部進行登記備案。隨後,民女會前往驛站查詢,期望能夠找到曾經寄信的地址。”
古代采用文字記賬的方式,五年前的記錄肯定早已蕩然無存,陸今瑤也就瞎說說。
“對於民女而言,想要憑借一條裙子尋得親人,無疑是比登天還難。但現在,得知這條裙子是由珍貴的妝花緞所制,隻要前往戶部進行登記,應是能找到一些線索。”
裴筠知清冷的眸子盯視著她,認真地端詳著她的表情許久。
“五年前,曾有一位姑娘墜落於護城河,她便是陸時濤將軍的千金——陸今瑤。自那以後,護城河畔每年都會擺滿鮮花,你昨日所見的那些鮮花和荷花燈都是為瞭祭奠她的。”
他輕聲道:“你與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年紀也恰好相符。”
此前的那些僞冒之輩,盡管費盡心思以浮誇的演技飾作陸今瑤,但裴筠知都能在細節中洞察出她們的虛假。
可眼前這位女子,她沒有那些冒牌貨表現得那般天衣無縫,能輕而易舉地看出她拙劣的心虛和欲蓋彌彰的舉止,但偏偏這些撒謊時的小動作,有著與陸今瑤相似的影子。
不知是因為裴筠知終於提到“陸今瑤”三個字,還是近距離的美顏暴擊,望著裴筠知說完突然跨前一步,他身材高大魁梧,肩膀猶如堅厚的壁壘,屹立在她眼前,完全被籠罩在他陰影之下的陸今瑤,小心髒不禁撲通撲通地亂跳。
她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故作吃驚道:“王爺,您的意思是……我是五年前墜河的陸姑娘嗎……”
裴筠知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一舉一動看穿瞭一般。
“本王無法斷言,畢竟這世間確實有許多相貌相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