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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月光下,她就見裴筠知宛如一隻受傷的困獸,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

五年前的遺物,至今還戴在手腕上……的確是個長情的。

就在陸今瑤心情複雜時,數名蒙面黑衣人猛地從水中湧現。

原來剛才那批刺客是調虎離山的虛晃一招。

陸今瑤心頭猛地一顫,就見酒醉狀態下的裴筠知被一名黑衣人趁虛而入,一劍徑直刺中右手,頓時鮮血如註,浸濕瞭手繩。

殷紅的鮮血沿著他低垂的指尖蜿蜒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船板上,裴筠知的眸中怒火熊熊燃燒,他猛地一抽腰間長劍,劍光如閃電劃破夜空。

身處衆敵環繞的夾擊之中,他以一敵多,卻因酒醉頭暈目眩,身形隨之搖搖晃晃,行動變得遲緩而飄忽,在敵人的淩厲攻勢下,身上接連被刺中瞭數劍。

更糟的是,一番打鬥下,在河道中央的他本就身陷囹圄,小船還因無法承受劇烈震動和沖擊,瞬間不堪重負地破裂開來。

裴筠知猝不及防,腳下一空,竟是不慎踐空,驟然跌入水中。

河水如猛獸般湧灌而入,若是平常,落水亦能自救。

可在這一刻,當他墜入這片五年前他曾一次又一次身臨其境無數次的護城河時,那種強烈的酸澀苦楚感湧上心頭,他突然失去瞭掙紮求生的勇氣……

阿瑤,我現在就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