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他們甚至開始懷疑,那封最初的信,是否隻是他們的幻想……
以至於,裴筠知獨自一人時,會反反複複地取出那封信,仔細端詳。
——這是我等你回來時用紅繩編織的如意結手繩。願你安然無恙,平安歸來。
裡面的字跡,和陸今瑤先前寄給他的信件一模一樣,看不出一絲模仿的痕跡。甚至,雲苓也曾激動地提到,這串如意結手繩的確是小姐親手制作的。
當日欣喜若狂的內容,如今卻讓裴筠知的背脊越來越彎下去,痛得幾乎喘不上氣。
——待我病愈後,再與你取得聯系。屆時你一定要來接我哦。我會親口告訴你,我的答案。
殘陽如血,映照著他手中那封早已泛黃、邊緣磨損的信紙和他手腕上那串依舊鮮紅的如意結手繩。
他在絕望中輾轉反側,甚至曾一度想要任性地終結這條茍延殘喘的性命,都是想到她還活著,便又t重新振作起來,堅持下去。
但是——
裴筠知顫抖著唇,捏著那張泛黃褶皺的信紙,哭得聲嘶力竭。
我不需要什麼答案,我隻需要你安然無恙地活著就好……
“王爺。”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那位長相與陸小姐極為相似的女子已露出馬腳,經查實,確為趙國派來的奸細。”
裴筠知身著一襲墨色錦衣,冷峻的面龐上毫無情感波動,仿佛方才聲嘶力竭的哭聲隻是一場幻覺。
聽到下屬的回稟,他周身彌漫起一種冰冷的漠然與戾氣。